自 2021 年底以来,俄罗斯已在乌克兰边境集结了约 10 万军队,这引发了俄罗斯再次对邻国使用武力的担忧。俄乌危机始于 2014 年 2 月,当时俄罗斯军队从黑海海军基地分散到克里米亚半岛。当时俄罗斯提出了各种常见的法律理由——应邀干预、人道主义干预、恢复俄罗斯边界和自卫。在我看来,这些尝试都无法为严重违反《联合国宪章》第 2(4) 条禁止使用武力的规定开脱。(Mary Ellen O'Connell,《乌克兰危机——2014》,收录于 Tom Ruys 和 Oivier Corten(编辑),《 国际法中的武力使用,基于案例的方法》(2018 年))
2022 年的不同之处在于,对第 2(4) 条的尊重以及第 2(3) 。我们已经到了要么支持真正的法律原则,要么冒着完全失去它们的风险的时刻。
俄乌危机辩论正在使用国家地位的法律概念以及管理使用武力和反制措施的原则进行。我们很少听到提到另一个至关重要的法律领域,即国际争端解决的原则和程序。然而,正如阿纳托尔·利文 (Anatol Lieven) 所写,这些是这场争端的唯一游戏。早在 2021 年 11 月,他就将俄乌争端称为“世界上最危险的问题”。它有可能使用核武器,但即使是俄罗斯和美国之间的常规冲突也可能对世界经济造成毁灭性打击。利文可信地预测,战争将终结应对从气候变化到人权暴行等危机的努力。
除了上述结果之外,危机解决不力还可能对目前普遍存在的少量规范秩序产 印度 WhatsApp 号码 生其他不那么直接但最终完全腐蚀性的影响。拜登 1 月 19 日举行新闻发布会后,《纽约时报》 报道说:“普京可能……试图重新定义西方认为不可接受的行为……通过让入侵看起来有可能,普京可以试图赢得其他让步,比如在东欧更自由地行事。”……“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将需要非常有创意的外交手段来解决。”
这需要基于国际法的外交。乌克兰官员谈到乌克兰的独立和领土完整权。他们重申禁止使用武力和乌克兰的自卫权。俄罗斯谈到 1994 年达成的一项协议,北约成员国承诺不将联盟扩大到前苏联及其势力范围。乌克兰向美国提供了证据,证明俄罗斯策划了一次“假旗行动”,为对乌克兰动武创造合法依据。显然,俄罗斯非常关心国际法,可能会杀死自己的士兵,以根据《联合国宪章》第 51 条创造自卫理由。
戴维·谢弗也指出,类似有关中国和台湾的讨论,都是以“国际法基本原则”为基础的。他呼吁利用这一事实,通过强调禁止使用武力的规则来促进和平。我同意他的观点,即台湾和乌克兰一样,也受到《联合国宪章》第 2(4) 条规定的禁止使用武力条款的保护。但台湾不是联合国成员国,需要争辩说,第 2(4) 条是强制法。作为强制法,它适用于所有重大的军事力量使用,并且即使国家实践发生变化,它依然适用。这种解读对当下的台湾和乌克兰至关重要。但美国在其北约盟国和澳大利亚的支持下,过去 30 年来频繁违反第 2(4) 条,因此它没有资格要求其他国家尊重该条款。“照我说的做,不要照我做的做”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说服力的立场。
不过,还是有办法的。非律师出身的利文赞同这种方法。谈判双方必须接触到了解国际法传统要求和国际法机构能提供什么的谈判人员。会谈的自然场所是位于维也纳的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 (OSCE)。利文希望此类谈判旨在扩大俄罗斯、乌克兰、法国和德国于 2015 年达成的现有《明斯克二号条约》。(在此处可找到该协议、实地报告和其他信息)《明斯克二号条约》没有得到参与方或主要非参与方——美国的足够支持,因此一直未得到进展。乌克兰、美国及其盟友和俄罗斯可以重新审视该协议并避免战争。旨在达成《明斯克三号条约》的会谈应该雄心勃勃,不仅要解决当前的边界问题,还要解决克里米亚和其他地区冲突。明斯克二号协议中需要保留的重要条款包括:经欧安组织认证的乌克兰东部停火、边境地区非军事化以及乌克兰卢甘斯克省和顿涅茨克省的自治。我想补充的是,克里米亚自治,但承认乌克兰主权,并派遣联合国维和部队。